《小狐狸》前塵往事(下)

當小狐狸從山洞踏出時,已經是半個月以後,猶豫了一會仍是稍了訊息給紅葉。
紅葉地問好:「芳奴,幾天不見了啊。」
「很久……」
頭髮也變長了,兩鬢也隱露花白的痕跡。
「那妳在忙什麼呢?」
「現在嗎…還是這陣子?」
「這陣子在忙什麼?現在又在忙什麼呢?」
「這陣子學堂開課,所以也忙開學後的事,前陣子閉關修練。」
「哦,難怪也很少見妳。」紅葉眼神受傷地凝視著她說:「妳不準備認我做主人了嗎?」
小狐狸低頭,再彎腰道歉:「我不行…對不起…」
「哎。」他閉上眼睛,深深地嘆息說:「我很難過。」
小狐狸更愧疚了。「這樣對你…真的很抱歉……」
「算了,凡事不可強求,那妳就好好的跟隨妳的主人吧。我也不想強迫任何奴。」
「嗯。」
紅葉仍然對她敞開懷抱:「芳奴,如果哪天妳想離開妳主人了,就爬到我腳下來,我這裡隨時歡迎。」
「還在探索主奴關係中…但在適應的過程中卻傷害了你,對不起紅葉…與你激情的衝動是有的,但心卻總是定不下來…對不起…也謝謝你…這段時間看了幾篇文章和書後比較瞭解K9的感覺。」
「別說對不起,也許我也有錯,不應該這麼快就要妳跟我。我還是會等妳,等妳能定下心來,我還是認為我是最適合妳的,如果想好了就跪到我面前來,我一直會等妳,芳奴。」
小狐狸只是笑笑。
紅葉的雙眼綻放著光芒問:「妳相信會有那一天嗎?」
「若真有那一天我希望是現實。」小狐狸說。
「這也是我最希望的,所以我一直不會放棄妳,我願意等妳。」他再輕輕溫柔地問:「芳奴,妳希望和我現實嗎?」
「嗯,但是若當時有主就不行。」小狐狸回答得很婉轉。
「那就是還不一定的意思,不確定啊。」
「是呀…因為那是以後了。」
紅葉自信地說:「我說我還是認為我才是最適合妳的主,能徹底讓妳體會到主奴關係樂趣的主。」
小狐狸傾著頭說:「是如何有這樣的自信想法呢。」
「也許是性格使然,我本來就是個自信的人。真正的K9調教是把妳當成真的狗來飼養,妳沒有人格,而這樣的調教只有現實才能達到最佳效果。這樣的調教妳是否更嚮往了呢?」
小狐狸老實說:「沒有更加嚮往呢…只是對於想像中的現實激情會嚮往。」
「想像的畢竟不是真實的,妳無法徹底地體會那種快感。」
「因為對於失去人格這部分…還是怕。」
「如果有些調教妳始終無法接受,比如失去人格,我自然會尊重妳。我這樣說,妳會接受,會嚮往現實這樣被我調教嗎?的確,妳沒有體驗過會有一點擔心,但一旦妳體驗了,很多東西妳都會覺得沒有那麼恐怖。而且我是循序漸進地調教妳,根據妳的受調教程度來慢慢調教妳,不會一開始就讓妳完全就接受深層次的調教。」他因循勸誘,想說服小狐狸。
小狐狸也努力想理出個頭緒原因:「因為…我認識的其他主規矩比較沒那麼多,感覺比較輕鬆…由於現在對於主奴關係我的心理上的需求(安全依附)還是大於生理上的需求(激情),所以…傾心似乎很重要……那比任何的規矩枷鎖還更能套牢住我。」
後來紅葉有事先走了,小狐狸寄給他一段她的心緒。

「芳奴,讀了妳的心緒了,我想我們之間暫時的不適合來源於妳需要主對妳有感情的付出,而我的原則卻是主奴關係中間不能摻雜一點點感情,因為在我的觀點裡主奴關係只是個遊戲,遊戲結束大家可以是朋友,也可以是陌生人,但不能有感情,因為這會對雙方造成傷害。
但是處於保護妳的目的,我依然認為妳不應該對主產生感情,因為這樣的感情是沒有結果的,而妳也不可能一輩子都沉迷在主奴的世界裡,所以遲早妳要離開主奴的世界,如果沒有感情的羈絆,妳才能從容地離開。
我一直告訴妳要把主奴關係和現實生活區分開來,但妳可能很難做到,因為妳本身也是個比較感性的人,所以妳喜歡用心緒表達一切。我還是希望妳能正確區分開現實和虛擬的關係,那樣妳才能真正地保護好自己。
我之所以會讓妳有情欲,沒有傾心,那是因為我刻意在保持我們之間的距離,我不想讓我們之間產生游離於主奴關係之外的一些東西,我只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主和奴的關係,不然當我們要結束主奴這個遊戲的時候會很困難,很苦惱。我還是期待著妳能成為我的奴——現實奴。
對於妳,我並不是很想收妳為網奴,因為K9的調教只有現實才最具效果,相信如果現實我讓妳體驗過K9調教,妳一定會愛上這種調教的。妳說如果妳成為我的奴就希望是現實奴,希望我們真有那一天。
芳奴,對於妳,我想我可以付出所有感情,除了男女之間的感情,也許這一點正是我們之間最大的距離,但我希望妳能慢慢讓自己理性起來,區分開現實世界和虛擬世界。暫時我不會再對妳說收妳為奴的事情了,不過如果妳有什麼想聊的,或者對主奴關係有什麼想知道的還是可以找我,我會把我知道都告訴妳的。」
在路上遇到紅葉,小狐狸順便道謝:「謝謝你…告訴我這麼多…」
「不用,應該的。在幹嘛呢?」
「要到現在的主人那裡。」
紅葉訝道:「哦?不是以前那個了?重新找的一個?」
「嗯。」
「就是妳心緒裡面的那個島主嗎?」
「不是的。」
「那是哪一個?」
小狐狸說:「給你讀的心緒裡的,因為昨天才認主。」
「也是大陸的?」
「嗯。」
「為什麼妳能離開妳以前的主人了呢。」
小狐狸神傷地說:「他不要我也是沒辦法呀…」
「那為什麼不跟我呢。」
「安全感。」小狐狸說。
紅葉露出不解與受傷的神情:「為什麼會覺得跟我沒有安全感呢?是因為我一直強調主和奴之間不能產生感情的原因嗎?」
「可能這是一部份。」
「其實我這也是為妳好的,那妳現在的主人怎麼樣呢。」
小狐狸撫著胸口說:「嗯,很好,我的心定了。」
「哎,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一次呢,難道我不值得妳相信?難道妳覺得我會丟棄妳?」紅葉搖首歎氣:「我真的很難過,我一直希望能收妳,讓妳體會真正的主奴的樂趣,可妳卻跟了別人。而這個人卻比我晚認識妳。」
「……我一直無法安心…」小狐狸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對紅葉安心棲息。
「但妳既然決定離開以前的主人,為什麼不先選擇跟我呢?我其實一直都是為妳好的,是怕妳最後遊戲結束的時候受到傷害。」
她說:「因為想著結束…也會令我擔心什麼時候會結束……」
「妳、我、所有的主和奴都不可能一輩子都在主奴的世界裡,遲早都會結束的,妳和妳前主人不就結束了嗎?可是我做的一切就是讓妳結束的時候不會受到傷害。」
小狐狸誠敬地彎腰一福。「嗯,其實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,但我卻還沒能適應這樣的主奴關係。」
紅葉冷笑一聲:「妳現在覺得從妳前主人那裡得到什麼,一定有傷心,是吧?所以我對我的奴一直就避免出現這樣的情況。」
小狐狸回想起黑夜說:「從前的的確有傷心。」但也有快樂。
「那我如果現在要妳跟我,妳願意嗎?既然妳決定徹底離開前主人,那就應該先選擇跟著我啊,趁妳和現在的主人還沒有那麼深的關係的時候。」紅葉熱切地握緊她的葇荑。
小狐狸尷尬地抽開手說:「我想相信他。」
紅葉稍微大聲說:「妳不願意相信我嗎?難道相比一個認識妳這麼久的主,妳更願意相信一個認識沒那麼久的主?」
「有時候…只是感覺……」
「相信我一次,做我的奴。這麼久的交流,我想我更能明白妳需要的是什麼,趁妳和他還未穩,過來跟我,一直到我們現實。」紅葉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上,要她感受他澎湃誠摯的情感。
小狐狸不知道該怎麼說了,閉口不語。
「芳奴,回答我。他說的話難道不覺得我曾經也對妳說過嗎?為什麼妳不選擇跟我呢?」
「你也說過的。」小狐狸說。
「是的,難道妳不相信我,覺得我是在騙妳嗎?我相信妳和他甚至都沒有很深入的交流,是嗎?」見小狐狸默不作聲,他再吼道:「回答主人!」
小狐狸只說:「我相信你不會騙我。」
「那妳就應該選擇我,不是嗎?畢竟我是和妳交流最多,也最有感情的,不是嗎?」
小狐狸困難地說出:「我…紅葉,我得走…了…對不起……我再想想要怎麼回應,但是他讓我心定了。」
「妳和他只不過剛認識,根本就不了解,而我卻了解妳,知道妳要什麼,妳應該把妳的靈魂交給我,明白嗎?我不想妳再受傷害,所以我希望妳做我的奴,讓主人保護妳。」他諄諄告勸:「芳奴,不要再想了,跪到我面前來,這次我不允許妳再離開我的腳下,明白嗎?我希望妳把我的話當命令執行,妳既然選擇離開以前的主人,就必須跟我,明白嗎?」
希望主人已經在床邊呼喚數次,小狐狸不能讓他等太久,匆匆地掩面而走。
紅葉在後鍥而不捨地喊道:「既然我曾經讓妳跪在我腳下,那妳就永遠要做我的母狗,妳的靈魂裡就有我的印記了,明白嗎?下次主人回城,一定要看到妳給主人的請安,希望芳奴能做到。」

隔天,想了很久,小狐狸才提筆,寫下要給紅葉的回覆:
「與他的關係已經很深了,現在也過得很好。雖然我知道也許最後會傷心,但至少現在彼此盡心,兩人的關係不知何時會中斷結束,即使是現實的愛情或婚姻也是如此。雖然在從前的主人身上最終傷心,卻也曾經很快樂,因為他也曾經很用心,這樣…就夠了。
有時候我也很難說清楚…為何無法對你…或其他主全心的依賴或定下心來,因為我還沒有很釐清因素。總是在時間點上與你交錯開,也許…是緣分未到吧。現在的他對我很好,我很珍惜他這個主人。
我明白你是為我著想,也能體會你對我…很好。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,我需要的卻是一個安全感與定心,這種安全感卻是建築在他的承諾、理性、能力、力量與付出的感情。一再拒絕你的我已經失去了奴對主該有的禮節了,因為你是一個寬容的好主。請您…將我放棄吧。」

很快地,稍來了紅葉的回信:
「擇做我的奴,妳想要的,我也能給妳,只是出於保護妳的目的,我並不願意答應給妳,如果妳真的需要,我也可以給妳。總之,我還是希望妳快樂,我也一直會等妳。」
信裡藏著紅葉的心傷。
「事到如今,我也沒有什麼能說的,那我只有祝福妳能在他那裡得到快樂。不過,我不會放棄妳的,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,這就是我做事的風格,我說我會等妳,就一直會等妳。如果哪一天妳再次離開現在的主人,希望妳能選擇我。」

20101001,3,4,7,8,9

作者:

小狐狸

我的腳步,只為靈感停駐 不論,我的創作內容是什麼, 只要能寫出, 即使那是一種罪, 我也想成為作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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