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童話，是彩虹。
我不可能是你的公主。
「咻」地兩人很快轉換到另一處空間，更為靜謐，不再有旁人的打擾。
小狐狸上前微微一福，道好。
富人引領她到位置上坐下說：「不用客氣，跟我說說，妳遇到的主人為什麼分開。」
小狐狸黯然，感到難以啟齒：「有點難講，舊情難忘，還是我太不乖。」
富人否認道：「不是，是因為妳屬於心奴，而他們沒有深入妳內心。」
「也許有喔。」小狐狸說，她不認為他們都沒進入她的內心。
「妳現在正是迷茫的時候，主人是要引導。作為奴，不一定要都乖，甚至某些時候是平等。妳可以撒嬌，可以開玩笑。絕對聽話的奴，就像一棵樹，而妳更需要像一朵花。」
小狐狸笑咪咪地聽他說話。「絕對聽話的奴像一棵樹？」
「循規蹈矩，筆直生長。」他向她解說。「六個主人，都是因為妳不乖？呵呵。」
「哪來六個啊…」
「妳不是說三個月六個主人嗎？」
小狐狸調皮地吐吐舌道：「五個。」
「呵呵，都是因為妳不乖是吧。妳說說，妳不乖表現在哪裡？」
小狐狸抬起小臉小聲地問：「受了其它主人誘惑這樣算不乖？」
富人很快回說：「不算。」
她咕噥道：「不乖是你說的啊…」不是主人們說的。
「被調教過嗎？」
小狐狸點頭。
「嗯，調教只是一種方式。妳心裡希望主人什麼樣？」
小狐狸緊緊低著頭，搖頭說：「沒有…不敢有這樣的希望。」
他大氣地耀武揚威地說：「說出來，我讓妳有這樣的希望。」
小狐狸卻退卻，往後退說：「不，不要。我還是乖乖在他身邊。」
富人露出玩味的神情問：「有人誘惑妳嗎？呵呵。」
「嘻。」小狐狸也笑了。
「妳說，妳心裡剛才是不是有點動心。」
「希望啊。」
「妳有權利選擇。」
小狐狸保守地說：「可是我暫時這樣好…要不然主人數越來越多。」
「我從來不去搶別人的奴，但是我跟妳說。」富人前傾在她的面前說：「主人不在數量，而是在適合。」
小狐狸也笑臉同意：「嗯，是啊。」
「如果妳找了一百個，最後能遇到適合妳的，不會介意那九十九個。呵呵，知道嗎？」
小狐狸難過地說：「不過我會介意傷了那九十九個。」
富人摸摸她的頭說：「乖，那九十九個，不是樹，他們會找別人。妳可能已經是他們的一百個，明白嗎？」
富人的比喻令小狐狸吃吃傻笑：「呵呵，不是樹。」
「呵呵，妳知道妳可能是他們的第一百個嗎，何來傷害呢？」
小狐狸還是不離顧守範圍。「嗯，我要慢慢…體會…」
「妳會發現，主人是會引導妳。跟錯主人，妳內心也會受影響，所以妳有權利選擇。我這樣說，是我尊重妳這樣的奴，明白？主人對奴有尊重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」
小狐狸很不好意思地說：「謝謝你…我知道我這樣很不禮貌…」
「謝我什麼？」
「謝謝你的尊重。」
「妳哪裡不禮貌？」
「因為…沒有對主恭敬。」
富人揚眉：「我讓妳恭敬了嗎？」
小狐狸想想也是：「應該沒有。」
「我問妳，妳對我的感覺？」
小狐狸很坦誠地說：「一開始有點震驚…我曾被其它主人這樣震驚過，但我不想再犯相同的錯，所以顯得有些冷漠。」
「然後？妳覺得我不同嗎？」
「有的，只是我說不好。其實每個主人都是不同的。」
富人哼笑說：「我不用想，我也知道妳現在的主人怎麼對妳。」
小狐狸很訝異：「喔？」
「說妳怎麼認識。」
小狐狸看向窗外，懷念地說：「他是我第一個主人，在經歷了四個主人後，我還是回到他身邊。」
富人好似很了解地接道：「呵呵，他佔有慾很強，並且平時對妳畢竟溫柔，調教卻不顧妳的承受，嚴厲。」
小狐狸淡淡微笑，陷入回憶：「一開始比較嚴厲，我第一次接觸，後來離開他沒多久，又回去了，因為我喜歡他。後來他對我的確溫柔，但也很少調教對話。」
富人自個兒解讀道：「他也缺乏自信，怕失去妳。」
小狐狸很茫然地搖頭說：「我不知道…」她有那麼重要嗎？
富人說：「妳要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麼。」
「嗯，其實我明白，只是不敢去奢求。」在她的心中一直壓抑著自己說出那內心真正想要的，因為得不到。
「我不是讓妳說出來嗎？」富人幫她說出來了：「妳希望對主人的依賴，保護及溫暖。」
小狐狸內心顫動，故做鎮定地說：「為什麼妳這麼說呢？」
「如果妳不敢奢求，妳就會很容易被別人誤導。我可能是妳遇到的第六個，但是…」
「嗯？」小狐狸疑惑地等他繼續說下去
「妳喜歡我嗎？」富人很直接地問。
「呵呵。」小狐狸摀嘴笑而不語。
「不敢說是吧。」
小狐狸說：「我現在的狀況有點窘，因為我不敢再動心或…」
富人安撫她笑說：「我讓妳動心了嗎？乖乖，呵呵。」
小狐狸吐舌道：「嘿嘿，一些些。」
「現在不要有壓力，我不會給妳壓力，放鬆。」富人溫柔地撫順她柔順的白毛，小狐狸舒服地發出「咕嚕」聲。「妳試想，當初第一個認識我，可能妳就不會有後來四個。」
她苦笑：「呵…也有人這麼說。不過我現在不敢太相信…」
「有人這麼說，是給妳壓力，我這麼說是告訴妳，要理解妳。那麼多的主人不是妳的錯，我是這個意思。」
「我的確想過為何你不早點出現。但卻又不後悔認識了第一個主人，每一個他們都很好。」
「後悔與不後悔，是因為妳並沒有了解每個主人。妳沒有去了解他們，妳是被動。」
小狐狸被說到啞然無言。的確，總是一味奢求他人了解的她，卻可曾試圖去了解主人的想法？「真糟。」小狐狸突然覺得自己好糟糕。
「如果妳遇到的主人，不只妳一個奴。」
「嗯，我就喪失機會了吧…」小狐狸低頭自認道。她的條件這麼差，連話都不會說，甚至不懂得體恤主人的心意。
「不是，妳就虧待了自己。」
小狐狸說：「了解主人…很想了解，很難做得好，他們帶給我的好，我也想回饋給他們。」
「妳有權利了解，如果主人不給妳機會，寶貝，妳從此將被動下去。呵呵，我對妳好嗎？」
「還不錯，呵呵。」小狐狸笑著說。
「妳覺得他們帶給妳的好，有目的嗎？」
「我不知道呢…也許有。」小狐狸傾頭思索，這是小狐狸沒想過的問題。
「呵呵，是怕失去。而我對妳說這麼多，妳可以聽進去，因為妳還不屬於我。」
「為什麼呢，如果我屬於你就聽不進去了？我很喜歡聽主人說話。」
「呵呵，為什麼？」
小狐狸呵呵笑說：「很好聽。」
聽主人說話，如沐春風。
「嗯，妳說我嗎？」
「你也有…」
「妳是我的奴，妳會有更多不一樣。」他把手輕輕放在她頭上。「放鬆。」
小狐狸閉上眼睛。「這些希望我都快要不敢去想。」
「現在妳有任何權利，包括與我永不再相見，呵呵。妳想嗎？」
小狐狸還是說：「我暫時先這樣乖乖的…好像比較安全。」
「妳那四個主人，敢說再也不見嗎？我是讓妳不要有壓力。安全的地方，妳要去找，不會來找妳，何況妳在島上。不要害怕，客棧裡有一半人自稱主，妳能遇到很多，相信妳自己，最好的出現概率沒那麼大。」
小狐狸愣愣地點頭。
「說說妳跟那四個主人，怎麼分的，平均一個半個月。」
小狐狸算說：「沒那麼久呢，並不是那麼規律。」
「呵呵，怎麼分的。妳感覺不好是吧？」
「感覺不好？」小狐狸搖頭說：「他們都很好。」
「為什麼分？」
「第一次離開第一個主人是我還不清楚這是否是我所想要的，在離開他的第一天就遇上了第二個主人，第二個主人喜歡K9，我沒馬上答應他，曾試著一天答應了，結果隔天就離開了。」
「呵呵，不適合，不要為難自己。」
小狐狸回想道：「後來又回到第一個主人身邊，因為我很喜歡他。和第二個主人仍常常聊天，他很喜歡我一直想收我，因為第一個主人他另有奴。」
「妳能接受妳主人有別的奴？」
「他曾說其實一開始並沒把我當他的奴，畢竟我在島上也許永遠不會相見。」
「有別的奴，對妳也不公平。」
「所以當第二個主人說能全心全意呵護照顧我時，我曾動心。然後某次之下我受了誘惑又答應了第二個主人，那天晚上我就受不了了。」
「讓妳做什麼？」
「他也沒讓我做什麼，是我心裡不願歸順。」
「嗯，後來的主人，怎麼認識？」
「在發生這件事的前一兩天認識了第三個主人，其實也不算是正式的主人，只是他會照顧我，因為他曾調教過我，所以也當他是我第三個主人了，他沒打算收奴。」
「什麼方式調教妳？」
「沒怎麼調教…只是有時他會要我自己舒服當作獎勵。」
「好了，不用說了，我知道了。開始，妳不要這麼輕易認主，因為很多主自己也……」他娓娓說了很多。
小狐狸很喜歡聽主這樣的人說話。
其實，她只是等誰說出她想聽的話。
其實，她早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。
只是說不出口，不敢去追求。
20101108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