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為，這輩子就與你擦肩而過了。
小狐狸無目的地漫步在城鎮的牆垣下，忽見對岸走來一人，他露出久違的微笑：「好久不見，知道我是誰麼？」
小狐狸微微一笑說：「含笑。」
含笑很驚訝：「咦，竟然記得。」
小狐狸笑咪咪。「當然。」
含笑問：「準備結婚了吧。」
「我還是你呢？」
「還是我？」含笑沒聽懂。
於是小狐狸再問一遍：「你要結婚了嘛。」
含笑說：「新娘是妳的話我就結。」
一瞬間小狐狸心神一盪，她大笑：「哈哈哈，我沒有要結婚啊。」
「那所以我也不結咯。」他看著她說：「笑得比以前燦爛了。」
小狐狸笑：「呵。」
他感嘆：「妳還是那麼年輕。」
小狐狸說：「我們沒差幾歲啊。」
含笑滄桑道：「我可是老了，心理老了，憔悴的。」
「為什麼呢？」小狐狸問。
含笑勉強一笑：「為生活所迫。」
「工作很辛苦嗎？」
含笑簡單敘述他的工作內容與未來的理想。「我沒想到妳還記著我。」
小狐狸疑惑問：「你怎麼想我會忘掉呢。」
「我在國外的時候，聽說妳和一個京城的男人很好，還叫他主人，那時我便心灰意冷了。」
小狐狸愧疚地低下頭。「嗯。」
含笑緩緩地陳述：「其實，那時候我一直很喜歡妳，我去外國之後很興奮的一件事情就是看到了島上來的同學，我那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我離妳更近了。」含笑淒然一笑。「後來妳再也不見我。我想著，就這樣結束了。我當時還很興奮地跟妳要連絡方式。迫不及待地想和妳說話。」
「我還記得你買了通行證。」
「嗯，但是我一直沒敢過去。人就是這樣，有些東西你看不見摸不著的時候，你會很努力的想靠近她，可是等你到了一伸手就能夠到她的時候，你反而又不敢伸手了。」
「呵。」
「那時候一次次看島上的地圖，找妳的家。」
小狐狸也想起：「是啊，那是三年前時。」
「我想，妳其實都不會相信我喜歡妳。」
小狐狸聽含笑說了這麼多，她想自己也該說點什麼。「認識你那時，我還與男孩在一起。」
「嗯，我還記得。」
「那時候我和我最要好的朋友在一起時，我告訴他我好像另外有喜歡的人，那時候我覺得男孩很不成熟，常常鬧脾氣。」
含笑說：「我那時候也不成熟。」
「我一直想找個成熟有能力的男人，感覺讓我有安全感，於是遇到了你。後來我們養了一隻狗狗。後來他要回家了，本來想將狗狗養我家，但是媽媽不允許，她說我連自己都養不活還養狗，我很難過，自己沒能力，我想我必須更認真更努力，於是我決定不再見你。後來我還是繼續在塵世中流連，遇到了主奴關係，我以為那就是我想要的。後來和男孩分手了，我繼續喜歡主人，認了好多主人…」
含笑突然喊：「妳不要說了，停。」
小狐狸閉嘴。「嗯。」
含笑搖頭：「我不想聽下去，我會心裡難受。」
小狐狸垂睫。「好，對不起。」
含笑不能理解：「妳是我的芳芳，怎麼可以是他們的奴隸。怎麼可以是他們用來發洩的玩物。」
小狐狸說：「其實只是各取所需。」
「有意思麼？」
「很久以前我就有這種傾向了。」
「我知道妳有這傾向。但是妳會為了妳的主人上京城，不是麼？」
「那時候是想，但是沒有能力。」
「我那時候在想，我也在京城，妳既然來，我應該是會見到妳的，可是很可笑，我根本就沒有在妳的行程安排裡。我覺得自己很可笑，從那時就這樣覺得。我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動了心，不敢說這是愛情，可我每次來到這裡，我心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女人，我覺得自己很可笑。」含笑搖頭說：「現在想想，真是很可笑。我們兩個最初認識的時候，為了找妳，我每次都會一個人出去開房。」
「嗯…」
「妳說的對，各取所需。妳也只是在我身上找妳需要的東西。」
「我喜歡過你…但也很快就淡了…」小狐狸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讓他好過一點。「我只是不知道…原來你那麼喜歡我…」
「呵，妳有沒有聽過一句話。」
「嗯？」
「總有一些人，比你想像的更在乎你。」
「呵，嗯。」
「我回來找妳，不是來和妳表白的。憋了很多年的心情，現在全說出來，反而沒有牽掛了。」含笑吐了一口氣說。
小狐狸微笑，沒有牽掛、沒有遺憾就好。
含笑看著她說：「我相信，我即便說得再多，妳也依舊很快就會淡忘。」他的眼神那麼絕望。「我的直覺告訴我，妳是這樣的人。」
「……」小狐狸無言以對，因為含笑說的是事實，她會記得他的一切，但卻不會放在心上。她總是這樣，風流流轉於男人堆間，卻有些人放了真感情，像臉譜、像含笑。而她卻無法回應他們的感情。
含笑說：「繼續妳剛才的故事吧。」
小狐狸確認問：「呵，真的要聽？」
「可以。」
於是小狐狸說：「後來，我交了男朋友，他對我很好，但同時我又忘不了主人。同時進行，同時痛苦。我以為有了這麼好的男友我可以放下主人，但還是沒有。後來，我認識了島上的主人，雖然未曾謀面，但卻覺得他能瞭解我，同時我仍有男朋友，我好像愈來愈在乎島上的主人。男朋友很愛我，我覺得錯過了他我遇不到第二個這麼好的人。但我對他卻一直沒有心動的感覺，揪心的感覺總是出現在主人身上。」
「繼續。」
「最近我很迷惘什麼是愛的感覺。」
含笑問：「芳芳，妳的父母感情是不是不太好。」
小狐狸說：「…也不是很不好，但是媽媽常常抱怨爸爸沒穩定工作，她很辛苦很多開銷都要花她自己的錢。」
「這麼看來，其實是媽媽很強勢。」
「嗯，是啊。」
含笑說：「愛這東西其實很簡單，就是在乎，一些很小的東西都會讓妳高興或者傷心，比如妳對妳的主人。對妳男朋友，那不是愛。妳的問題，我無法幫妳解答，這是妳的心理問題，妳需要看心理醫生。」
小狐狸微笑說：「我想我會慢慢調適的，和男友的關係我也要好好處理，最近我比較喜歡和朋友相處。」
「妳現在有幾個主人？」
小狐狸問：「你是說曾經有過的還是現在有的。」
「都要。」
「曾經有過得數不清了，可能十幾個。現在我心裡認同的只有島上的那個。」
「妳是說妳被十幾個人上過。」
小狐狸摀嘴嫣然一笑。「哈。」
含笑不解：「為什麼？被別人當成玩物的感覺很爽麼？」
「我也不知道，可能性方面會比較有感覺。但會接觸主奴關係，一來某些時候好像在那種情況才能發洩，我喜歡由主人帶領，有主人關心，有主人瞭解的感覺。」
「我覺得妳有戀父情結。不過，當然我不是心理醫生，我不知道我說的對還是不對。三年前，妳就不再是我的芳芳了。今後，也只是普通朋友，妳來自島上，我生活在大陸，僅此而已。」
「嗯…」
「難過也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，與妳無關，可笑！」含笑將他與她分得很開。
小狐狸也不知道怎麼說了：「……」
「妳有其他連絡方式嗎？」
小狐狸搖頭，兩岸的溝通方式有所不同。
「好吧，看來以後只能來到這裡才能找到裡。」含笑自嘲：「我好像也沒什麼找妳的理由，算了，好好過妳的生活，芳芳。」雖說要各過各的，但卻又聽她說了這麼多話是為什麼。
小狐狸吶吶說：「你也是…」
含笑凝視著她的雙眼說：「我喜歡妳。」
小狐狸很感動，但是現在只是喜歡已經無法拯救她，她無法動心。「謝謝。」
「呵，真是可笑啊，我走了。」含笑回頭：「走之前我想吻妳下。」
小狐狸傾頭想了想：「怎麼吻。」
「當然用舌頭。」
小狐狸嫵媚一笑。
「但是需要妳趴著，把屁股對著我。願意嗎？」
「啊。」小狐狸瞪大眼睛。
「妳要趴上去，把屁股高高地撅起來，然後對著我。自己動手，把褲子和內褲脫下來，把白嫩的屁股對著含笑撅起來，翹高高的。」
「……」小狐狸在想像那個畫面，有些臉紅氣喘。「你不是說要吻我，為什麼要撅屁股。」
「我要吻妳，但沒說要吻妳哪裡。我現在要吻妳的下面，自己把屁股撅起來，然後說“歡迎品嘗”。」
小狐狸低下頭絞著手指頭，又是搖頭，又是嘆氣。因為說了不知道是對他好還是不好。
「怎麼了？不想說啦？」
她抬頭迷花眼笑：「順著我的本性，我會說『含笑幹我』。」
含笑紅了眼，前進一步。「我不止要幹妳，還要操妳。」
「呵呵。」小狐狸嫵媚地笑。她再輕嘆，愈想愈多了…「就一邊幹我一邊吻我吧。」
「幹妳哪裡呢？」
「呵，我前後洞，都很喜歡。」小狐狸搧搧尾巴，散發狐媚的風騷。
含笑高大的身軀橫亙在她眼前。「我喜歡幹妳的嘴巴，妳知道的。」
「我也喜歡。」
「用什麼幹呢？」
小狐狸眼神迷濛地說；「用你大大的…肉棒…」
「芳芳，用妳的小舌頭舔我的大雞巴，舔舒服了會好好地幹妳。」
小狐狸渴望地看著他高高隆起的下身，舔舔嘴唇。
含笑靠近，與她只剩鼻息間的距離。「芳芳，妳現在讓我很有想幹妳的欲望。」
小狐狸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，攏了攏逐漸分開的衣襟，她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。
「都看到了，妳不如脫掉。是不是帶子一拉就會掉下來。」
小狐狸誠實地點頭。
「那妳拉給我看，擺出剛才說過的那個姿勢好不好。」
小狐狸抱著熊熊後退一步。
「為什麼不講話呢，妳在想什麼？」
小狐狸搖搖頭：「我不知道。」
「妳和妳的主人都是怎麼樣進行呢？」
「我聽他們的話。」
「我想看妳把自己衣服掀起來，不要解開，要從下往上，掀起來，然後把屁股高高撅起來，對著含笑，讓含笑好好的品嘗芳芳的美臀。」
小狐狸抱著自己有些顫抖地說：「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這樣。」
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，很久沒有與人接觸，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拒絕，乾脆不與有威脅的人接觸。
「妳一定要我在妳面前才會有感覺麼，我看妳一臉尷尬的樣子，我覺得很有趣。」
小狐狸搖頭：「不是因為這個原因。」
「是因為我是陌生人麼，還是因為妳對我有排斥。」
小狐狸搖頭。都不是，含笑不是陌生人，那些事以前也做過。
小狐狸想說她不想再碰感情，現在的她需要的是朋友，但那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。
小狐狸說：「因為我心裡有其他人。」
「這個答案好。可我只想看一次妳的身體，也是我這些年夢寐以求的，哪怕妳脫了再穿上，好嗎？」
小狐狸可以做，她知道她帶給他的感覺。明明她不屬於誰，但是她不想給他看，即使只有一次，即使是最後一次，也不行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，更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。「不能。」小狐狸說完吐了一口氣。
「好吧。」含笑看了看懷中的傳叫器說：「我離開一下，老闆找我。」
小狐狸微笑說：「工作重要。」
含笑看著她說：「妳也重要。」
小狐狸笑咪咪。
「我喜歡看妳笑。」
含笑後腳一離，小狐狸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。正好朋友回來了，便跑到朋友家透透氣，轉換心情。
含笑時回來沒看見小狐狸，循著路徑找到她。
小狐狸從屋裡出來，小聲地對他說：「我跟朋友連絡一下。今天先這樣吧…」
含笑問：「我不樂意呢？妳會不理我麼。」
「呵。」小狐狸笑而不語。
含笑失笑：「果然，妳會。」
小狐狸嘆：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。」
「說會話吧。」
小狐狸評估道：「單純說話好。」
「不能把妳放在地上狠狠幹嗎？」
「不能。」
「逗妳的，我要休息了。」
「嗯。」小狐狸正想說再見。
含笑嘆氣：「被妳害的。我欲望來了，妳卻躲一邊去了，妳不幫含笑消腫嗎。」
小狐狸這次堅決拒絕：「不能不能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
「因為我心裡有他。」
「讓我看看妳的屁股吧。」
「當然不行啊。」
「以後也不行嗎？」
小狐狸搖頭：「以後我還不知道。」
含笑依依不捨地看著她。「我會去島上的，今天就這樣吧。」
看著著他的背影小狐狸輕嘆，是她造的孽，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20130523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