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吧，然後抓住吧。
有一天豪三郎突然問：「我們現在算是……戀人還是兄妹。應該是兄妹吧！？……」豪三郎自問自答。
「兄妹不好嗎…」小狐狸問。
「很好啊。今天偶然跟姐姐談到結婚，她認為我還不適合，呵呵。」
「不適合結婚嗎？」
「因為我還缺乏太多了。」
「缺乏什麼呢？」
「例如儲蓄跟自己的責任，所以還是兄妹好了，哈哈。」豪三郎苦笑。「還不能給妳什麼，是我想太多。」
「嗯…我需要慢慢來…」
「不是妳的問題，所以……就這樣吧，呵呵…別感覺我很沉重，我沒啥事的，我該收收心哩。」
小狐狸不知道該說什麼。「不過，還是謝謝哥。」
「謝什麼？」
「哥一直都對我很好啊。」
「呵呵…或許是吧，自己啊……總是容易喜歡吧，去吧，沒事的。」豪三郎勉強地笑笑，安慰她。「妹妹妳找一些酸酸的，還是吃點鹹的，妳吃素食，哥哥不太懂，所以只能跟妳說吃酸酸的。」
這陣子小狐狸食慾不振，吃飯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，每次在想要吃什麼都很苦惱。
豪三郎問了小狐狸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。「嗯……那還好，年糕還能做……假日再實驗。唉…」
「哥怎麼了。」
「沒怎麼，唉一下而已。吃素沒差，努力弄弄，應該不會送醫院才是……」
「應該不會吧，頂多進廁所。」
「應該……吧。」
他們的關係忽遠忽近，小狐狸不知道到底該進該退，還是保持一段距離。
她很討厭自己的感情總是這樣複雜，很想乾脆自己一個人，卻總是耐不住內心的寂寞。
「哥睡不著啊。」小狐狸探頭問，半個時辰前才跟她要睡了，但現在房間內還鬧哄哄的。
「嗯，稍微吧。」豪三郎在灼熱地獄滾來滾去。
「呵呵，睡不著的時候都怎麼辦呢。」
「就聽音樂自然滾到睡吧，妳唱給我聽嗎？」
「呵呵，我唱了你就睡不著了。」小狐狸坐到他的床邊。「這樣聊天會睡得著嗎，呵。」
「妳膩了……我懂了……」
「我膩了？」
「我睡了……妳笑了。」
「沒有啦—我沒有——」小狐狸突然大叫道：「我沒有—我沒有膩——」
豪三郎摀著耳朵無言。「反應大了點……」
因為她已經憋很久了，小狐狸嘆氣：「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抓這個距離。」
豪三郎笑笑：「我也不知道，自己告訴自己這是妹妹，或許過段時間我們會靜靜。」
「嗯…我了解了…」所以過段時間他們就會漸漸淡，她要改掉這個習慣，為什麼這麼想時會覺得揪心。
「很理性吧呵呵。」豪三郎苦笑。「做的到再說吧，想靜卻靜不下，很折騰，妳了解嗎？是真的會了解嗎？」他痛楚地說。
「我也會難過…」
「嗯？難過什麼？」
「這樣子，難過。」小狐狸撫著悶悶的胸口。
小狐狸的話語斷斷續續的，豪三郎聽不懂：「蝦米東東……」
「這樣子有距離的感覺，我會難過。」
「我們還好吧，距離妳意思是我刻意嗎。」
「也不是說你刻意…我也會怪怪的。」
「呃…妳怕太虛幻了，一捏就碎了嗎？」
「你是說什麼虛幻？」
「我們的感情。」
「我覺得我們還沒開始啊，還不夠了解彼此。」
「呃，我說的不是我們開始了，而是目前現在這樣，嚮往又害怕吧！？」
「目前這樣…我抓不到距離。」
「這距離是……？」
小狐狸皺眉。「該保持怎樣的距離。」
「嗯…就這樣的距離吧，妳難過有人比妳難過。」他一手就圈握住著她的手臂。「妳多吃胖胖吧，妳這樣哥哥很心疼的，妳好瘦。」
「嗯嗯，我會盡量吃。」
「女生55-60是我理想型，可能是我喜歡抱人吧，所以會想要肉肉的。」
「嗯嗯，有肉抱起來比較舒服吧。」小狐狸可以理解，因為她也是。
「方便食用！？」豪三郎問自己。
「哈。」
「妳呢，也會喜歡抱著另一半嗎。」
「我超喜歡的啊，超喜歡抱抱的…」一提到喜歡的抱抱，小狐狸高興得又叫又跳。
「請把獸性收一點點……」
「唉…」小狐狸又嘆氣。
豪三郎咕噥：「有不安的氛圍……」
小狐狸再嘆：「唉唉…獸性啊…是本能，所以我才喜歡SM。」還是早一點讓他知道她的黑暗面比較好。
「呃……性虐待……？」
「嗯嗯。」豪三郎驚愕的表情讓她很想笑。
豪三郎眼睜睜得大大的。「看不出來。」
「這一般應該看不出來。」
「妳會喜歡S還m呢？」
「我比較喜歡當m。」
「好險……」豪三郎拍拍胸脯。
小狐狸眨眨眼說：「哈哈哈，但也會逆推做S。」
「呃…我怕痛……」
「呵呵。」
「妳也喜歡性愛……？」
小狐狸點頭：「嗯，我是獸。」
「我只有兩次性經驗感覺非常不妙。」豪三郎忽然感覺到不安。「第一次算被人硬上的……第二次就有點算自己……」
「是喔！哥被硬上，好想聽喔。」小狐狸也很興奮，精神都來了。
「呃…就以前，女友來找我吧，她來了我還在上班。」
小狐狸聚精會神地聽。「嗯嗯！」
「我半夜下班了，我以為她睡了，然後過一下子我也睡了。」
「嗯。」
「但是突然感覺奇怪，眼睛張開發現有人在幫我口交……那時候我沒經驗……」
小狐狸叫道：「喔喔，哥的第一次。」
「嗯…但是我們做愛的時候我感覺我會痛……」
「咬到你嗎，太乾了？」
「口交後她插入……我感覺痛痛的……應該是她乾燥，不是咬，是插入她的時候，應該是我被插？」
「第一次…呵呵，被插。」小狐狸吃吃傻笑。「那第二次有好些嗎？」
「嗯，好一點點……但不是舒服。」
「可是那樣你有舒服？」
「妳認為我會舒服嗎……」
「嗯，那有高潮？」小狐狸目瞪口呆。
「我沒吧，她我不知道，不過第二次我幫她口交的時候，我感覺我滿喜歡的。」
「呵，哥喜歡幫女生口交啊。」
「滿喜歡的。但我不喜歡女生幫我口交，我感覺髒。」
「你覺得髒。」
「但我還好，因為我覺得我那髒髒的……我比較為對方想吧。」
「洗乾淨呢？」
「啊摘，兩次愛愛的時候都沒有保護，也都是體內射精。」
「咦，那不就有高潮。」
豪三郎說：「射精是射精，高潮是高潮……別以為男人都是高潮就是射精……」
小狐狸的面容很驚恐：「我以為是這樣，高潮不等於射精……第一次知道。」
「想太多。」
「那你自己來有高潮？」
「有過，有一次玩矽膠有過。」
「嗯嗯，哥很少高潮？」
「一次吧……很難找到那感覺，但很舒服。」
小狐狸很震驚：「真的！？」
「男女不同吧，高潮是？」
「不過…我做愛還沒高潮過。」
「我也是哩。妳呢，妳多久會手淫……多久一次……」
「幾乎每天吧，睡覺前，高潮後很好睡。」
「…我也會每天……理由跟妳一樣……會沒體力好睡點。」
「每天手淫射精但沒高潮…」小狐狸還是很難理解。「真奇怪…」
「超想做的……」
「做愛？」
「都妳害的……」
「呵，是我害的啊。」小狐狸可愛地笑。
「是啊……」
「這樣會有感覺？」
「我下面有啊。」
「喔，那就做啊…」
「找誰啊……」
「…先自己來…」
「我忍……」
「哥看什麼樣的A片比較有感覺。」
「A片啊，類似被逼迫的，或者是很多人的，但只有一個女生。」
「嗯嗯，我也喜歡。呵呵，真奇怪一樣耶，但哥應該不喜歡SM的。」
「不知道，等妳教我吧。」
「哈，我應該還沒那麼專業啦。」
「但我會看女S男，尤其女的捏著蛋說不能射，為那男的感到悲劇……」
「呵呵，哥有當m的潛質。」
豪三郎皺眉：「……我不要m……痛痛不喜歡。妳七月如果來，我該買柵欄嗎……」
「我不會打你，有趣。」
「擺明要吃我是吧……」
「沒有沒有啊，哥放心。」豪三郎看起來像是個生嫩的羔羊，這怎麼好意思辣手摧花。
「真的？」
「嗯嗯，放一百個心。」要怕的應該是她吧。
豪三郎的神情還是顯得困惑不放心。「會勾引我吃妳……？」
小狐狸吐吐舌：「被發現。」
「………」豪三郎無語。
她拍拍他的肩膀。「沒這回事啦，我會規規矩矩。」
「是啊……我怕我不會……」
小狐狸傾頭問：「我要買柵欄嗎？」
「我家沒適合妳的柵欄。但說到最後，我還是認為我沒愛不會有性。」
「嗯嗯，很好啊。」
「這樣我花錢快點，省下我的感情。如果要跟不喜歡的人做，不如去找援交，不用自己那麼累。」
「我是不太會拒絕人，第一次就跟網友。」
「呵呵…我也是，不過她是成為女友，才有，而且她住香港。」
「嗯嗯，是她。」
「是啊，是她，好久好久沒提起的她了。」
「我們斷斷續續……而我有了智慧手機，因為通訊方便，所以跟她感情淡的非常快，不像之前會等待對方。」
小狐狸喃喃：「因為通訊方便，感情反而淡的快…」
「很奇妙吧。」
「是啊…真的…」
「因為方便而不聯絡，之前會等彼此，幾天聯絡一次，而每天的聯絡，反而無話可說。」
「這樣啊…」
「我們會這樣嗎，有一天。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小狐狸也茫然。
「妳上下班還會說嗎？」
「哥…」小狐狸叫。
「嗯？」
「我真的不知道…人的感情…我的感情也很複雜。」
「人的感情？」
「是啊，人的感情，愛啊…什麼的…」
「我們都一樣吧，有了人關心，會開始想念對方，但不知道這是不是愛，自己也知道應該不是愛，只是溫暖的關懷，但自己總會輕易愛上。」
「哥…」
「甚至開始想問對方，是不是也這樣。當對方說了，卻又開始更不確定，這是不是愛。」豪三郎問：「愛那麼簡單嗎？為什麼那麼輕易就有愛，是短暫的嗎？如果自己真的也付出了，值得嗎？妳這樣想嗎？」
「我之前的經驗，雖然網路上相處得很好，但見面後不一定很好，見面以後又是重新一次認識，我也常常對網路上的人輕易動心。」虛擬與距離讓感情夢幻與美好，現在的她不敢輕易動心。
「最後感覺自己隨便嗎，是空虛呢？」
「也常有人會對我說，都沒見過面說什麼愛。」她想起黑夜、鱷魚先生、希望主人……直到上官。
「嗯。」
「愛應該就是一種感覺吧。」
「嗯啊。」
「但兩個人要長久地相處不容易，而且我很沒安全感…所以現在我想慢慢來。」
「呵呵…我們真的滿像的。慢慢來……」
「是啊…未來會怎麼發展我也不確定。」
「或許吧。」
「但我希望能對自己的心坦承。」
「嗯，那問妳，現在對我是什麼？」
小狐狸很想坦白，一次說出心裡的話。「我對你…還沒有那種很心動的感覺…但是…就是…知道你會對我好，所以纏著你…我也很怕最後如果我無法回應你的感情。」
「妳現在算是無法回應了。那有一天我放下了……？妳會……？」豪三郎問。
「嗯…放下了…放下了，我們彼此都是自由之身。放下了我們的關係就會比較淡？」放下了他們的相處會變成什麼樣子。
「關係沒淡吧。」
「嗯，一來我無法確定自己的感情，二來其實我有一部分也在等一個人。」
「嗯，我也算在等。」豪三郎說。
「等誰？」
「斷斷續續的感情，沒說分手，只是半年沒聯絡。」
「這樣很久了呢，這段感情。」
「所以我們都是傻子吧。」
「嘻嘻，那就互相給對方支持給對方安慰吧。」
「嗯…呼……總之在一起一定我吃虧，哼。」
小狐狸嘻嘻笑：「我是餓虎。」
「小心遇到武松，會很尷尬。」
「喔，所以我喜歡武松啊，只有S有辦法馴服。」
「……」
「再說你要頭痛了，睡吧，哥。」
「怎麼我感覺我畫面都不是很好的……」
「呵呵。」
「今天聊了很多，我開始認識妳了。」
「我也要開始認識哥啊。」
「認識我啊。」
「對啊，知道哥更多。」
「我跟雙子都不好相處。」
「現在覺得呢？」
「我開始愛上雙子。」
「哈哈哈。」
「兩個極端個性在一個人身上。」
「嗯，小綿羊哥哥。」
「……等俺脫下面具……妳就知道誰是羊！」
小狐狸站起來。「我再來多寫一點故事。」
「別有我……」
「你已經走進我的人生了，故事裡就會有你。」
「希望以後也是。」豪三郎握著她的手說：「芳……我告訴妳我決定不放手。」
「噫，怎麼突然決定。」小狐狸想提醒他。「我可是餓虎。」
豪三郎的眼神透露著堅決：「呵呵，人生總是會有許多賭局，就算我握著毀滅這局我還是賭了。」
啊啊…到底該怎麼辦啊，小狐狸抱頭。
20130626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