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鱷魚先生出現時,帶來了溫暖的擁抱。
「你來了。」小狐狸抬頭,笑眼看著他。
「吃飯了麼?」
「嗯。」
「妳幹什麼呢?」
她傾著頭似在回想,說:「在整理一些心緒,有些不見了…我把在凡塵裡的事整理成回憶,也包含和前主人的…」
「我很支持你這樣做。」他面露讚許。「可能妳不知道,我為什麼要調教妳一次吧。」
「為什麽?」小狐狸媚眼瞅著他問,她都不知道這還能有原因。
「讓妳放下第二個主。」
她淡淡地笑著:「呵呵,他也沒再回來,我又沒有回覆,就這樣…」
「嗯,過去就過去了。」
「嗯…這是什麽方法啊…」
「讓妳亂了分寸,自然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。」
小狐狸皺眉說:「讓我那時候好混亂。」
「是不是特別的亂。」
「是呀是呀,都還沒準備好。」小狐狸嘟著嘴說。
鱷魚先生說:「我也不需要妳準備什麼。」
「嗯。」
「這樣就平靜了。」
「哎。」她歎了一聲。
「怎麼了?」
「平靜是棲息在你腳上。」
「妳屈服於我了嗎。」
「不完全。」小狐狸坦承道,試著說出感覺:「只是…與你相處有種舒服感。」
「安心就好了,別的不重要。」
因為他這麼說,所以很多事小狐狸就不去想了。
「嗯。」
「我對奴沒太多的要求。和我聊天的時候,要跪著,別的就沒了。」
「嗯。」小狐狸天真地望著鱷魚先生。
他問:「能做到嗎?」
「我是你的奴嗎?」她困惑地傾著頭問道。
「外編的奴。妳也可以做我朋友,不做我的奴。」
「還有外編的啊?」
「這個可以有。」鱷魚先生點點頭。
「搞不清楚關係,所以我不知道該不該跪。」
「自己去想,想跪就跪。」
「嗯……」
「不想的話,我也不勉強。」他認真地對她叮嚀:「但是妳要記住,不准再找主了,先靜一段時間。」
抉擇思索之下,她說:「嗯,那先不跪。」
「好。」
「本來想要把心緒整理好送給第一個主人做生日禮物,算一個道別,但是不知道為什麽…有些記憶找不到…不知道是不是腦袋的問題再也找不到。」她蹙眉,敲敲自己的腦袋。「上個禮拜壓著不整理要準備作業,現在卻想不出了…」
「路要向前走。妳離開了第一個主,就把那些事整理出來吧,但不要送給他了。」
「嗯。」
「嗯,這樣對妳沒壞處。」
「找不到記憶…有點難過。」小狐狸難過地低下頭,泫然欲泣。
那是她剩下唯一可憑藉、弔念的,她以為即使失去了他,她還有回憶。
逝去的記憶一旦沒抓住,就再也無法回憶。
他安慰她道:「再找找,別著急。」
「嗯。」
他走上前抱住小狐狸。
她瞇著眼依偎在他懷中。
他摸摸小狐狸的青絲問:「對了,妳好像沒有丁字褲和絲襪吧。」
「沒啊,絲襪是有。」一般人該有這些東西嗎?
「那天的內褲好大,我都不穿那麼大的內褲了。」他說。
「哈。還沒穿過丁字褲…」小狐狸笑出。「男生很喜歡女生穿丁字褲和絲襪……」
「對。」
她低下頭說:「也許我該自立自強…總想找人依靠。」
這陣子常常這樣想著,她得獨立,也許就不會衍生出這麼多問題了,但想的容易,做的難。
「依靠。」他說:「在精神上,妳可以依靠別人。但是現實生活中,我們都要自立自強。」
「嗯。」
鱷魚先生溫和地笑著。
一會兒後他又問:「妳乳頭上,有傷痕,是嗎?」
是上次調教時被他看到的。
她訕訕地笑說:「是啊,最近被我抓的。」
「為什麼要抓?」
「上次癢,結果抓太用力了。正在努力將它治好。」
鱷魚先生無語汗顏了,他說:「努力治好。」
「嗯。」小狐狸用力地點頭。
鱷魚先生笑著說:「妳該休息了吧。」
小狐狸沒回話,伸手抱了抱他。
他也張臂擁抱著她。
她抬頭仰望著他問:「可以想著你嗎?」
「可以。」
「嗯。」
「好好休息吧。」
「好的。」小狐狸應諾。
鱷魚先生對著小狐狸微微一笑。
「晚安。」
「好夢。」
2010091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