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總是好晚才從山上下山,所以回到城鎮黑夜通常都已歇下了,但小狐狸每天會利用早上的一點點時間寫奴隸志願書,她必須遵守諾言在這三天內交給他,而且這個東西還得感動他。
週末比較早回到城鎮,一回來小狐狸馬上就在大宅附近找個位置做自己的事了,直到戌時過了快一半時,黑夜才從外邊回來。
小狐狸跑到黑夜的前面,搖搖尾巴說:「主人。」
「嗯。」他點點頭,推開大宅的大門,進入裡面。
小狐狸在他身後,跟著進去了。
待屋內的燈都亮起,黑夜坐下。這時小狐狸跪下,交出懷中的的奴隸志願書。
這志願書增減過好多次,最後交給他的還是短短的,對黑夜一定是很多想法,雖然想表達出完全的想法,但要寫得動人,許多東西又太零碎。反而不如很久以前黑夜拿給她看的範例寫得雖然質樸,卻比較真摯。
「跟我說說妳前些天遇到的事情。」黑夜接過奴隸志願書後說。
小狐狸跪在他身前,她很高興,黑夜重拾掌控權。「前些天,皐月初的那一天…在客棧認識一個主。」
她認真回憶道:「當天晚上聊著…他說若以當時我與前個主人的狀況繼續下去一定會後悔,因為得不到想要的,他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很認真等。所以就認了他…他有要求要從此不見所有其他人……」
「後來呢。」黑夜問。
「前幾天也許還好,每天都可以見到他,他也會調教我。他有要求必須要放下過去,全心全意對他,就如同他也會全心對我。可是必須要一直壓抑想起你。」
「繼續。」
她閉上眼睛,好像回到當時,感受相同的感覺,道:「都是偷偷想,到後來,前天想念你想得受不了了,想去的地方還是京城,有你的地方,還是只想要成為你的奴,根本無法全心對他…為什麽喜歡一個人,要壓抑那樣的想法,刻意分開,那樣不符合我的原則啊…所以那時候就決定一定要回家與他分開,和你在一起,向你說,不論結果。」
過了一會,黑夜才問:「那他呢?」
她微蹙眉,搖搖頭說:「不行啊…沒有辦法全心全意忠誠對他…留言後,就離開了…」
想到這裡,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什麼大錯,雲軒主人真心對她,她卻這樣回應,甚至沒等到他的回覆。不知到黑夜聽到她這般無情的作為後,還敢與她在一起否,小狐狸愧疚地低下頭說:「好像…太自私了。」
黑夜輕聲道:「謝謝。」
「咦?」小狐狸驚異地抬起頭,睜大眼睛看他。
「妳跟我說說別人怎麼調教妳的。」
小狐狸盡量說清楚:「有些會換上衣服,性感睡衣或長筒絲襪,女僕裝…大部分是看我手淫或是用舔假陽具,插弄…也夾過夾子。」
黑夜無語一陣,評道:「…差了一些。」
「不多,前個主人很少調教。」
「還買了衣服?」
「嗯,買了,還有玩具,只是沒有跳蛋。」
「都看妳?」
「沒看過他們耶…,至少沒看過主人的樣貌。可能是我沒要求…」
對於主人的真實樣貌其實沒特別想看,看了也沒關係,總覺的要求也不是,不要求也不是。
黑夜說:「傻。」
「哎…」小狐狸又嘆了口氣,她知道這是一種可以確認比較安全的方法。怎麼辦啊,她就是不太會要求人。
他說:「可能島上和大陸的社會有區別。」
小狐狸天真地問:「看不看的區別嗎?」
「有。因為大陸人的品質很差。大陸很多人素質都很差。」
她頭輕輕靠在黑夜身上,說:「嗯,不過沒關係了,以後只有主人可以看到聽到了。」
黑夜微笑俯首吻了她一下。
小狐狸高興地融入他的懷裡,抱住他。
黑夜也溫柔地抱抱小狐狸。
「那以後高潮就交給主人保管了。」
「嗯。」
「不過我偶爾也是會想看見你的。」小狐狸笑著說,能看見黑夜面具下的容顏就像禮物。
黑夜輕易地就答應了:「可以啊,很正常。妳以前看見過我麼?」
「有一次呀。」她說出精確的日期,那是個很幸福的夜晚。
「妳都買什麼了?」
小狐狸說得很詳細:「有一個假陽具(會旋轉震動),按摩棒(震動),還有一個不會動的按摩棒(以前的)。太大的肛塞(半個假陽具一樣大) …口球,木頭的小夾子,童軍繩。衣服:四種黑色的性感睡衣(一件較沒露),一件女僕裝,一件兔兔裝…很多丁字褲…也有開檔的,黑色長筒絲襪,吊帶襪。」
「第一個是頭部轉動的?那個好用?」
「是,邊緣有突出一個會震動刺激陰蒂的。用起來還不錯。」她又說,想讓黑夜瞭解:「只是至今還沒有插入到高潮過,雖然撞擊會有快感。除了全身趴在床上的方式手淫,其他還是不容易到高潮。有幾次是我坐在椅子上看片或文摸到高潮,屈指可數。前天晚上有要求自己一定得正面躺在床上,就這一次在床上正面成功。」
「一直插進去也沒有高潮麼?」
「沒有耶,插太久水水會乾掉。」
「妳長這麼大是不是插入就沒有高潮過。」
「是呀,雖然會舒服但不是高潮。」
「哦。也有可能妳長期都是陰蒂高潮,而陰蒂高潮和陰道高潮有點區別,但妳由於長時間的陰蒂高潮可能導致妳對陰道高潮的麻木。」
「嗯…有可能…」猶豫了一會兒,她問:「主人,我可以坐在椅子嗎?」
「可以。」
「謝謝主人。」小狐狸這才坐到旁邊的矮凳。
「妳剛才什麼姿勢?」
「一開始說話就跪著了。我該說的,看見你會覺得應該這麼做。」
「嗯,很好。」
得到稱讚的小狐狸笑得很可愛。
「今後還要嚴格要求自己。」
「是。」她橫倒豎眉應聲,像接下軍令般,表情很認真。「例如什麼主人能舉例嗎?」
黑夜說:「讓自己更下賤。」
她認真地說出一些心中想的:「例如常常很想要就在公共廁所手淫,很想舔主人肉棒,吃淫水,叫好大聲好騷…這樣嗎?」
「這叫騷。」
像是答錯問題般失落,她有些明白了:「下賤是卑下,母狗,沒有人格…」這是她怕的部分。
「妳理解的不完全。」黑夜說,這時桌上的呼叫器響起。
小狐狸困惑地搔搔頭:「下賤到底是什麼呢…學狗狗尿尿?」
黑夜看了看訊息後站起道:「妳理解得有點出入,我走了,下次我會告訴妳。」說罷便匆匆地離去。
小狐狸站在大宅外看著燈火暗滅才回家。
那天晚上,她做了一個噩夢。
那種感覺、恐懼似曾相似。
2011052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