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個右手食指戴著郎基奴斯之戒的男人。
一個叫朗基努斯的人,用槍去戳耶穌,驗證他是否已死。裡面有一把槍,叫做朗基努斯之槍。
她與豪三郎的關係陷入瓶頸。
小狐狸忽然心血來潮乘船啟航,來到對岸,懷念地踏上故地。
謎世界改名換姓、轉移過好多次陣地,小狐狸站在門口看名牌,除了舊識,多了許多不認識的新人。
屋裡只有一個男人在跟另一個人聊,其他人零散在各處做自己的事。
只見一個男人說:「還是廈門好。」
小狐狸湊近問:「哪裡好?」她很好奇這年頭還有人會說自己的城市好,尤其是在大陸這個地方。「你說廈門好是怎麼好?」
對方認真地回答:「人好。本地人有信仰、勤勞、務實、安靜、熱情。城市好,乾淨、綠化好、有海。廈門有陳嘉庚。」小狐狸看他的名牌上寫著竹君曠野。
「是喔…」小狐狸不喜歡過度開發的城市,又問:「信仰?信仰什麼?」
他繼續詳細介紹:「信佛,無論是家戶還是商鋪都供奉神靈佛龕,還有其他信仰,村落裡有自己的佛。」
「那你有信仰?」
「我有哦,我在禪寺裡工作過半年。」
小狐狸揚眉。
「怎麼?」
「沒。」
他微笑說:「喜歡過一個高雄的女孩,前兩天還跟她一起吃飯。」
「後來呢。」小狐狸雙眼發亮滿懷期待地看著他。
「沒後來。」他很快地結束這個話題。
「喔喔。」
這時進來一舊識朝小狐狸打招呼說:「小狐狸好久不見呀。」
小狐狸也向他揮手說:「心有所感來晃晃。」
曠野問:「什麼感?」
「回味過往。」小狐狸搖頭晃腦地說。
「有味道咩?」
小狐狸深吸一口氣,嘻嘻笑說:「嗯,不錯。」
他們離開人群,來到月夜的星空下,他進一步問她:「好奇妳怎麼會來這裡。」
「因為我第一個主人就是大陸人啊。」
「有見面麼?」
「沒…」
「那就是沒現實。」
「嗯,到現在也還沒現實過。」
「我很好奇,為何沒見過會認他做主人呢?」
「一種感覺。」小狐狸微笑,回想起那種感覺,直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「講講看唄,講講嘛,好奇。是好的回憶咩。」
「是啊。現在回想起來,也許曾經難過,即使現在沒有在一起,但回想起來仍覺得幸福。」小狐狸摸著暖烘烘的胸口。
「妳寬容,很好哦。」
小狐狸惆悵地說:「SM好像是一個沒有永遠的未來。」
「怎麼講?」
「以前我總想和主人永遠在一起,但是這好像是不可能。」
「什麼讓妳叫他主人呢?」
「嗯……」小狐狸沉吟。「從認識第一天就叫他主人了,雖然當然這過程有過許多主人,曾想第一個是他最後一個也是他,不過最後不是他。」
曠野驚呼:「第一天!妳好隨性。」
小狐狸笑:「呵呵,我常常這樣,認了許多主人,很迷惘。」
「為何啊,第一天他做了什麼?讓妳叫的嘛。」
「呵呵。」小狐狸認真地回想還是想不出發生了什麼事,是什麼契機讓她對他喊那兩個字。「我也不知道耶,他帶我進入圈子的,以前所知道的SM和他引我進來後的SM是不同的。」
「說說看呢,之前什麼樣?之後呢?」
「以前就是喜歡那樣的情節,會有性幻想,但進入圈子後,才知道別有天地。」小狐狸反問:「那你呢?什麼時候接觸SM。」
「我從小就喜歡。」他快語快答,又繼續問:「別有天地是怎樣的天地?」
「原來SM還是一門學問分好多種。」
「妳先說,我很好奇。」
「對啊,因為我都不想忘記。那你,什麼時候有過第一個奴?」
「我的第一個奴。」他低頭想了想。「是個好問題,我不知道算不算有過奴。」
「是喔。」
「虛擬的有過兩個。都是因為情,就斷了聯繫。」
「情?好好奇。」
「SM的關係很容易跟愛情混淆。」
「是啊。」這點小狐狸深刻體會。「因為這樣所以分開嗎?」
「唔,是啊,我結婚了,不適合被擁有。」
「嗯,原來如此。我的主人後來也結婚了,所以最後一個主人將我帶離SM,但即使結婚了還是會有需求吧?」
「妳會在意這些麼?」
「在意什麼?」
「我喜歡簡單一些的SM關係。」
「我也是很容易與情混淆,一開始我就喜歡主人了,離不開,喜歡了他兩三年。」
「嗯。喜歡是難免的,但是超越了SM的關係就會牽扯到很多現實的問題,SM會變得不純粹,我就沒辦法享受放鬆了。」
「嗯,這感覺很複雜。」
「妳有現實經驗麼?」
「沒啊,我說我到現在還沒現實過,最後一次想,但是他不喜歡我。」
「我很小開始就喜歡SM的黃色錄影,看過好多。這幾年沒有了。我平時比較忙,工作很多所以不怎麼方便聊天,所以希望接觸有想實踐SM的人。」
「不容易找吧。」
「進圈也兩三年了,沒怎麼找,一般沒有契機說出這些話。」
「對啊,我也很久沒談SM了。」
「團體裡的聊天內容感覺好無趣,就沒有經常關注。」
「因為聊天內容很少與SM有關,但太多有關SM也很容易被查封。」
這是個SM的群體,但聊的總是與SM無關的家常瑣事,所以最近她很少來了。
他無奈撇嘴道:「有趣的人蠻少,很多人都在約炮的感覺。」
她摀嘴笑道:「感覺也約不到。」
「很多SM觀點我不是很喜歡也不是很認同,所以就沉默嘍。」
「喔,那你喜歡怎樣的SM?」
「對於我來說SM,需要很多默契,即便開始沒有,默契程度和理解程度,都是在逐漸提升的,彼此很信任、很放鬆,在心理上認同,這樣的話會很開心地play。SM對我來說,是純粹一些的。」
「你喜歡簡單一些的SM。」
「主和奴沒有生活瑣事的煩擾,不會因為感情而爭吵。」
「嗯,但是也不容易做到,因為人本來就是被生活糾纏。」
曠野搖頭:「其實我不覺得。」
「嗯?」
「需要一種共識,彼此都認同,平時可以是很輕鬆的朋友,在一起是做放鬆play的SM伴侶。」
「進入一個情境嗎?沒有生活瑣事的。」
「唔,生活的瑣事本不應該在SM裡的。」
「嗯,你有現實過?」
「我跟伴侶有,只要做愛就會有一些,但是不純粹。」
「喔喔,那也不錯啊。」
「比如說,生活上有的摩擦,會導致失去興致play,彼此過於熟悉,會疏忽準備,而SM伴侶就不會有這些問題。」
「嗯嗯,夫妻間的SM,和單純的SM好像不太一樣的感覺。」
「當然不一樣。單純的SM會很細心地準備,而且我覺得這種活動也不可以頻繁地進行。」
「想要和主人永遠在一起,但若真成了夫妻卻又沒辦法有最初的那種感覺。」小狐狸覺得很矛盾。
「心理上也不同,對方的身份只有一個。」
聊到子時,兩人便互相道別晚安、各自睡去。
自從那次,小狐狸有空就會到對岸晃悠一下。泡泡茶看人聊天,偶爾會插話幾句,不喜歡便走,很隨性。
那天,曠野剛游泳回來,一進來便走到吧台。他端著一杯酒,皺著眉走過來:「本來想說,我要點冰塊,結果說成了,我要喝酒。暈死,她一定以為我已經高了。」
蘭姬笨笨摀嘴笑說:「這麼帥的帥哥,她巴不得直接就醉倒在他面前呢。」
蘭姬文文附和:「就是就是。」
笨笨推薦說:「我們的曠野是很帥的帥哥。」
「喔喔喔喔喔。」一聽見有帥哥小狐狸眼睛都亮了,流著口水湊過來,在這裡大家都戴著面具,看不見真實的面目。
「噩噩噩噩噩…」曠野被大家的熱情嚇得倒退兩三步。「哪有。」
小狐狸咬著指甲看著曠野君的面具吃吃地笑:「會被m生吞活剝的那種嗎?」
文文說:「應該會吧。m直接說,我是騙床的。」
笨笨點頭:「會被壓榨。」
曠野扶著額頭。「不是啊,我都求了兩年了,屁都沒碰到。」
小狐狸調戲道:「被一群m圍上去的感覺不錯喲。」
笨笨湊到曠野身邊。「曠野君害羞了嗎?」
曠野故作鎮定地倒酒。「妳們別幫我做夢了,我還很清醒。」
文文伸手。「給我也來一杯,我要啤酒。」
曠野幫她要了一杯冒泡的啤酒,遞給她。「來。」
文文在曠野的左手邊指著他的杯子問:「這個是龍舌蘭吧?」
曠野舉杯。「伏特加。」
笨笨搖臀:「要狂野起來喲。」
「狂野要分對象的。」曠野很理智。「好睡而已。」
小狐狸半倚著吧台:「狂野起來就脫衣服。」
文文也鼓舞吆喝道:「脫衣服。」
本在一旁默不作聲竹君允也跳出來拍手說:「脫脫脫!」
一群竹君蘭姬搖拳鼓舞歡呼雷動。
曠野忙得抹汗:「文文妳太敞亮了,坐等。」
文文乖乖地坐在吧椅上,滿懷期待地看著他:「好嘞。」
曠野卻手交叉在胸前說:「等妳脫呢,先說的人先脫,這樣有誠意。」
小狐狸繼續搧風點火:「曠野脫了就會有m圍上去。」
文文連點頭:「就是的,曠野同學可以先。」
曠野差點噴酒:「屁叻。」
「一群男m圍上去。」竹君允馬上潑冷水。
小狐狸笑岔氣。「哈哈。」
曠野認真地點頭。「有可能,我倒是被男的勾搭過幾次,是因為我太有禮貌了麼,其實心裡已經在爆粗口叻。」
「哇。」小狐狸倒是興致勃勃。「跟有禮貌有什麼關係?」
笨笨說:「曠野君太帥了。」
曠野搖頭。「可別這麼說,來點實在的。」
「什麼實在?」
「收個m才實在。」
允也說:「我被兩個男的勾搭過。」他邊說邊嘆氣。「我都數不清了,一個說給我爆菊,一個說給我口。當時還有點小心動呢!」
曠野輕笑:「你就從了吧。」
小狐狸大大的眼睛,呆愣地看著兩個男人。
「都是在酒巴遇到的嗎?」笨笨很興奮:「男男好有愛的。」
小狐狸好奇地尾巴搖了起來。「心動,那表示你還可以接受。」
允說:「但後來我都拒絕了。」
小狐狸問:「為什麼拒絕。」
允說:「我是直男啊!我是要睡妹子的人啊。」
「但是你不是心動了?」
曠野也問:「為什麼會心動啊?」
文文說:「這麼帥,很容易的。」
笨笨手撐在下巴饒富興味的看著他:「這麼帥都沒有收成功一個嗎?」
曠野叫:「臥槽,我哪裡帥啊,別嘲諷我了。」
小狐狸笑出:「哈哈。」
笨笨鼓勵道:「曠野君要勇敢起來嘛。」
「噗,我很不要臉的,何止是勇敢啊。」曠野誇張道。
小狐狸問:「怎麼不要臉,說來聽聽?」
蘭姬喵醬也過來問:「有多不要臉?」
以曠野為圓心,圍了一群蘭姬,竹君則在最外圈湊熱鬧聽八卦。
笨笨說:「曠野君,看,多少m深夜陪你聊天。」
曠野忙抹冷汗。「是啊,今天有些特別。」
小狐狸吹口哨。「m都圍上來了喔。」
曠野很無奈地說:「沒用啊,又不是俺的。」他跟吧台又換了一瓶龍舌蘭。
小狐狸說:「還沒脫衣服。」
文文道:「都很關注你誒。」
這時曠野就像隻被一群惡狼盯上的小羊。「哎呀我去,這個時候我應該說,收奴,有意小窗啊。」
「哈哈。」小狐狸大笑。
眾蘭姬也噗哧笑出。
小狐狸說:「有意大窗也可以啊,獨樂不如眾樂。」
文文憤憤道:「您置我們這些有主的m於何地。」
曠野很誠懇的樣子。「然後就是,奉獻我的愛心和耐心。」
小狐狸微笑。「『奉獻我的愛心和耐心』這句話好棒。」
文文很無奈地挖耳表示:「他一直在說。」
深夜裡,這間海邊的小屋裡卻鬧哄哄的很熱鬧,一群被社會流放的人聚在一起。
文文嚷:「我說他小吧,你們還不信。」
曠野叫道:「哎,這就小了啊,很大的!」
竹君私募手摸著下巴:「這很說明問題。」
小狐狸說:「私募也不小。」
私募拍拍胸脯說:「我很大。」他輕挑笑笑的下巴說:「叫叔叔。」
笑笑硬是叫:「小私募。」
「死鴨子嘴硬妳。」
笑笑不改口。「小私募。」
私募手插在胸前瞇長了眼。「難道妳比我還大。」
笑笑嘟嘴:「就喜歡叫小私募。」這群裡的m都沒大沒小的。
私募聳肩。「好吧,我原諒妳。」大男人不與小女子計較。
笨笨問:「私募多大了。」
「妳說呢?」
「問您啊,我又不知道您的年齡。」笨笨叫道。
笑笑問:「小私募,你屬什麼。」
私募笑道:「哈,這太直接了吧。」
「直接點好。」
私募夾了夾笑笑的鼻子一下。「叫叔叔。」
笑笑跺腳:「快說啦。我也來個直接的?快說快說,小私募快點的。」
竹君私募:「男女平等吧?」
「平等。」
私募微笑反問她。「平等的話怎麼辦呢?」
笨笨翻出他寫的個人資料問:「36是真實年齡?我們也告訴你我們屬什麼。」
曠野問:「年齡很重要麼?」
私募說:「那是我以前的年紀,沒有更新。」
笨笨猜:「今年37?」
竹君曠野轉頭疑問:「你有那麼老麼?」
私募手撐的下巴差點滑下:「擦,我告訴過你啊夥計。」
曠野訝道:「你沒那麼大啊,我忘了,比我大三歲吧好像。」
「我倒,但是看著很年輕是吧。」
曠野嘻嘻笑說:「是啊,看著青春活力,精神煥發啊。」
私募故作神秘地說:「我屬美洲豹的。」
曠野問笨笨:「妳多大了。」
笨笨不耐煩了。「真磨機啊,不就是個年齡嘛。」
私募指著她的鼻子:「大叔了都說了,還啥年紀,妳學數學的啊,所以年紀不重要是吧。」
曠野很得意:「我老少皆宜啊,童叟無欺。」
私募揚眉:「你通吃啊。」
曠野笑說:「大四喜。」
笨笨:「那你整天讓別人喊叔…才多大一點。」
「年齡真的沒很重要,比我大的還很幼稚的好多,有的時候低能的我都受不了。」曠野搖頭,他反問笨笨:「妳多大啦」
笨笨答道:「我35。」
曠野說:「正是如狼似虎的季節。」
笨笨嘟嘴:「額狼虎都沒了。」
私募拍拍笨笨的頭說:「叫哥哥就好了。好年紀,大妹子。」
笨笨叫道:「私募快交待你年紀。」
這次私募倒是很爽快:「我40。」
曠野差點跳起。「屁啊,我幻聽叻還是失憶叻。」
笨笨笑咪咪:「40一枝花的時光啊。」
私募擠眉弄眼:「哈哈,不像把。」
曠野手心在臉下展開:「我也是花啊,待採。」
私募讚說:「小花。」
笨笨笑說:「曠野君是朵小花。」
「小花小草都沒用,趕緊蹦出個有趣的m才實在。」
竹君小K揚眉:「私募四十啦?真看不出來。」
私募被嚇到:「你看到啥了。」
笨笨問::「K看過私募?」
曠野比讚:「我看過!帥呆叻。」
私募笑:「哈,我沒雇你做托啊。」
笑笑問:「40屬虎?」
私募很堅持:「我屬豹。」
曠野抱拳:「受之以李,報之以桃,切記切做拖。」
私募也拱手作揖:「有愧有愧。」
「為時不晚啊。」
「哪裡哪裡。」
兩個男人敬來敬去。
笨笨托著下巴看他們:「且托且捧著點。」
笑笑也嘆:「哎,又沒照片看。」
曠野問笨笨:「妳在哪個城市哦,妳趕緊爆照啦。」
笑笑跳腳道:「為啥是我啊?」
私募指著笑笑說:「就是妳啦。」
笑笑嚷嚷道:「是私募啦。」
曠野笑說:「妳最欠看,我們給妳補補。」
笑笑叫:「我不要。」
曠野戳她額頭:「妳牙買呆啊。」
小狐狸只是疑問:「為什麼曠野會看過私募的照片啊。」
曠野得意說:「我跟他好唄。」
笑笑向私募伸手討要。
私募對笑笑:「妳欠看。」
曠野道:「敞亮的我都爆照叻,你們在矜持什麼。」
小狐狸摀嘴輕笑:「好到私下交換照片。」
私募對小狐狸說:「我們是世交,不用照片,都真人見。」
小狐狸驚呼:「喔喔,還見過啊。」
小K也發現了。「男跟男,有點怪哦。」
「哇,男男。」笑笑雙眼露出愛心。
笨笨既興奮又好奇:「好到啥程度了?」
曠野摀額喊:「悲催啊。」
笨笨困惑:「怪不得總有男人勾搭,私下現實中的同好?」
曠野攤手:「沒女的勾搭,只能跟好基友互相吹牛逼叻。」
私募也差點噴酒:「噗。」
小狐狸幸災樂禍:「看來你倆之後會更受男m歡迎,被一群男m圍上。」她嘆氣。「可惜可惜。」
「哎。」笑笑沮喪道:「小私募難怪你不搭理我啊。」
笨笨深深地嘆了口氣:「哎…」
私募差點拍桌:「女流氓們。」
曠野叫道:「超,你們想多了。」
笨笨搖頭做惋惜狀。「哎…兩個好好的S,就這樣男男了。」
「我靠,越來越噁心叻,這是什麼地方。」曠野幾乎要奪門而出。
竹君老默這才從外面走進來。「這個點還這麼熱鬧,這團體好像不允許同性喲。」
曠野轉頭問小狐狸:「妳多大啦。」
小狐狸聳肩說。「我的資料都是真的啊。」她向來不隱藏說謊的。
「OK。有在找主人麼,還是眷戀之前的。」
小狐狸大大的眼睛。「男友和S在同一時間我想只擁有一個。現在有男友。現在只能看看S、看看A片意淫一下。」
「也沒錯了。看看S是什麼意思?」
小狐狸媚笑道:「以前都是S玩我,現在也想玩兒玩兒S。」
曠野再轉頭問笨笨:「有S嘛。」
曠野問:「妳要怎麼玩?」
「怎麼玩咧,嘿嘿。」小狐狸被問倒了,一時之間還沒有想法。「我等等睡覺時想想,歡迎大家提供意見。」
笑笑建議:「先捆起來暴抽一頓解解恨。」
小狐狸點頭。「綁起來是一定要的,這樣比較方便行事。」
看天色不早向眾人說聲便離席了。
但小狐狸翻來覆去睡不著,一直想著曠野所說的話。
滾來滾去睡不著,又爬起來,走到岸邊,發現曠野還在。
小狐狸問:「好奇你說的情,是奴喜歡上你還是你喜歡上奴。」
「還沒睡嘛?」曠野有點嚇到,說:「奴喜歡上我。」
「對啊,又爬起來。」
「哈,我還在喝呢。Tequila這種酒後作用力很大。」
小狐狸問:「可是沒有情的SM,有辦法執行嗎?」
「是沒辦法,妳說得很對,但是我不行。」
「嗯,我知道你的情況沒辦法。所以我才會想一個時間一個關係,但其實這種情況也很難。」
「m的話,我覺得純粹一些比較好。其實跟情侶很難實踐的,氣氛不對就會興趣全無。」
「氣氛喔,也許像歐美的那種SM就可以吧。」
「是哦,我覺得,感受不到對方,不能放鬆、投入,不是全心全意,都沒辦法進行實踐,不是心甘情願,會完全沒有動力和興趣。」
「但是一定很容易會動情的啊。」要怎麼沒有感情地SM,沒有感情的SM還是SM嗎?
「是!就是要明確界限。」
「所以當一動情就必須斬斷。」
曠野也躊躇了。「唔,其實一定會動情的。」
「愛上主人很幸福也很痛苦。」小狐狸苦笑說。
「主人是跟奴在一起的。」
「你都不會喜歡上奴?」
「當然會,不喜歡才懶得費時間呢。」
小狐狸輕笑:「呵。」
「只是這種關係,要保持在主奴的範圍內就會簡單些。」
「好矛盾。」小狐狸皺眉。
「也沒什麼。」
「執行起來容易嗎。」
「很多人把伴侶和SM伴侶混在一起,沒什麼錯,只是我不這麼認為而已不難。在特定的時間裡,你屬於我,我屬於你,就這麼簡單。」
「嗯嗯。」
曠野淺酌一口後問:「所以妳的男朋友是S嘛。」
「他不是。」小狐狸看他一口接一口地喝,她也舔舔嘴唇。「嗯,酒好喝嗎?」
「唔,會開心些。」
「真的喔。」小狐狸瞪大眼睛。「原本不開心嗎?」
「原本也開心,很難解釋,就好像癢了要去抓一樣。」曠野搔頭。
「你有喝到失去意識過?」
「有。很經常吧,開開心心地睡著了。」
「那現在有感覺了嗎?」
「現在還沒有,到了那種狀態第二天什麼都做不了。很麻煩,前段時間就自己喝高了,第二天午時才醒來,老闆著急得不行。」
「常喝酒嗎?」
「是哦,悲劇吧。」
「嗯,你的工作是建築設計。」
「是哦,妳呢?」
「我賣傢俱啊。是像蓋房子那樣嗎?」
「是哦。嗯,蓋房子,說得很對。」
「真厲害,蓋房子。」
「沒什麼。」
「現在房子好貴。」
「我自己畫的也買不起。」
「是喔,那好悲慘我還稍微買得起自己賣的。」
「哈哈,慢慢就買的起了,我才剛開始做。」
小狐狸讚嘆:「畫房子感覺好厲害。」
「還好吧,我們畫方案的,畫自己開心的。」
「哈。」
「真正辛苦的是畫施工圖的。」
「嗯。」小狐狸睜著大大的眼睛,天真地望著曠野。「施工圖…你現在沒在家啊?」
「沒,常年出差。」
「這個工作需要常出差啊。」
「是,到處亂飛。」
小狐狸帶著笑意問:「話說,你真的和私募交換過照片啊。」
曠野點頭:「有。我們認識很久了。」
「喔喔,原來如此。在什麼樣的機緣下交換照片啊。」小狐狸摀嘴輕笑。
「唔,在沒有女人的機緣下,哈哈。」曠野笑說。
小狐狸也哈哈大笑。
「我們認識一年了吧,就是偶爾說話,他介紹我來這的,有很多共同點就聊得多些。」
「你大概多久回家一次啊。這樣很久才能看老婆一次。」
「跟老婆的話一個月一次吧。」
「嗯,好久啊。」
「還好吧,習慣了。我家在廈門,爸媽都在。有爸媽的地方才算是家。」
「嗯。」小狐狸微笑。
「我是獨子,你有兄妹?」
「嗯,大陸很多都是獨子獨女吧,我有兩個妹妹,雙胞胎。」
「蠻好的,蠻多獨生的,搞得我也比較自我。」
「嗯,不是多生了還要罰錢嗎?」
「是的,現在不會了。」
「是喔,各地方都不會了嗎?」
「可以兩胎,只有夫妻都是獨生才不會。」
「那三胎就不能了吧。」
「不可以。」
「喔,那你有小孩了嗎?」
「有的。」
「兩歲了。」
「女兒還兒子啊?」
「女兒。」
小狐狸不好意思地搔頭:「我好像在身家調查。」
「沒關係,我沒什麼好隱瞞的。」曠野倒是很坦然。「妳有想過現實麼。」
「嗯,想過啊,之前一直很想飛到大陸找主人。」
「之後呢。」
「不過後來還是沒去,那時候沒能力。」
「唔,距離還真是悲催。」
「後來有能力了,但是已經和大陸的主人分開了。」
曠野認真地說:「我會給我的奴準備好吧。差旅什麼的,不讓她有什麼負擔。」
小狐狸笑笑:「呵,你會想你的老婆嗎,這麼久才見一次面。」
「當然,以前更久。」
「每次見面能多久?」
「兩天。」
「但是人生就這麼長,和自己親愛的人卻只能相處這麼短的時間。」小狐狸感嘆。
「是沒錯。嗯,但是。我習慣一個人的生活更多些。」
「你喜歡一個人的生活嗎?」
「嗯,更習慣些。」
「嗯,看來你很享受一個人的自由。」
「是的呢,不喜歡被打擾,其實我蠻少聊天的。」
「喔喔,今天你蠻健談的啊。」
曠野說:「超常發揮。」
「哈哈,那那個不要臉是怎麼回事。」小狐狸搖搖尾巴問。
「哈哈,妳還記得。」
「對啊。」
曠野舉例:「你要是喝多了我就會亂摸你嘍,還有很多很多。」
「喔喔,哈哈,這樣才把得到妹啊。」
「是這樣哦,酒精催化。」
「嗯,呵。所以只有酒精催化你才會比較大膽。」
「我還好吧,看感覺,碰到不喜歡的就裝弱智好了。」換曠野反問:「所以妳想SM,喜歡什麼呢?」
「我也是從小就很喜歡那些被虐被欺負的情節,我很小就會手淫,那些情節都在我的性幻想,但開始接觸SM,我才發現我在尋找的某些東西,在SM裡有那種保護,安全感,當然還有快感。我喜歡S瞭解我引導我。」
「嗯,我是覺得SM更能拉近彼此的感情,更依賴對方。妳沒有實踐過,如何得出這個結論?」
「也有人告訴我,現實與想像是不一樣的,說搞不好我現實過就不喜歡SM了。」
「唔,那真說不定呢,很瞭解、很信任、很放鬆才會盡興呢。」
「那你會想現實嗎?」
「我很想,會是不一樣的自己吧。」
「呵呵。」
「感覺很難形容。跟我老婆的時候,我會爆粗口、會扇嘴巴,我懶得解釋為什麼,我就是這樣的人。」
「解釋?呵,要解釋什麼啊?」
那段時間裡,小狐狸發現自己到對岸的次數變多了,還時常關注曠野的屋子裡的燈是否亮著。
小狐狸在曠野的屋外踱步,不斷地甩頭喃喃道:「不正常。」
曠野推門走出問:「什麼不正常?」
小狐狸抬頭見是他,露出笑容:「你來啦。」
「我都在啊,在辦公呢。」
小狐狸下巴掉下。「還在上班?」她回答他剛剛的問題:「我說我一直在注意某人在不在沒很不正常。」
「妳在等誰哦。」
小狐狸眨眨眼說:「這個人在我準備要去睡時出現了。」
「是啊,還在上班。」
小狐狸大笑:「哈哈,好辛苦。」
「誰這麼可惡啊!幫妳揍他。」
「快揍快揍,可是還在上班也很可憐。」
「我是真的這邊沒朋友,回酒店也一個人,就在這裡畫圖嘍。」
小狐狸驚奇地看著他遞給她的圖稿,驚呼:「哇,圖耶。」她上下左右翻轉,看起來不太像房子。
曠野神氣地說:「如假包換,房子。」
「這個像一點了,是每一層樓的構造嘛。」小狐狸放下圖嘆氣。「但是工作到半夜12點…」
「還好吧,我還蠻經常的,沒什麼壓力,聽聽歌。」
「嗯,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。」
「是啊,超爽的。」
「聽起來蠻自由的。不過也多休息。」
「這麼體貼啊,對我越好我就越壞。」
「是喔。」小狐狸倒是蠻好奇會壞到什麼地步。「我昨天去睡,一直在想。」
「嗯。」
「為什麼為什麼有些事情沒有和男朋友聊,像我和你聊的事,有些事沒辦法對他說出口。」
「我們也沒聊什麼吧。」
「是沒錯啊,但是這些不會和他聊。」
「不是同好啊,他不會理解的。」
「嗯,還有一些事寧可找其他人說卻不會找親密的他說,好奇怪,更不正常的是我竟然在等你。也沒等,應該說是期待。」
「不會吧,這是我的春天麼。」曠野幾乎要喜極而泣地說。
「春天嗎,正常聊正常聊。」
「妳在期待什麼?」
「啊,沒有啊,只是期待聊天。」
「是哦。」
「嗯嗯。」
「那我來了,哈哈。」
曠野邀請她進入他住的酒店裡。
小狐狸東瞧西覷說:「真的看起來就像酒店呢。」
曠野坐到床邊嘆說:「每天就這麼孤獨地睡!煩躁死了。醒來的時候手應該放在柔軟的乳房上才對。」
「哈,真得辛苦了,長期在外。這樣的日子不是誰都能承受…」
「其實!白天的時候還好,不太需要人陪伴,晚上的時候很想和肌膚挨在一起睡覺。」
「嗯,晚上自己一個人的感覺會更明顯。」
「晚上的時候很想和肌膚挨在一起睡覺,有異性的身體就會很滿足。」
「呵,嗯,那是只有在身邊才能感受到的。」小狐狸很能感同身受,當只有在豪三郎懷裡才有意義。
「是啊,我不太喜歡交朋友和講話。」
「我曾想過我到底是像你這樣喜歡自己一個人,若之後我真的結婚天天和丈夫住一起,哪一個會比較喜歡。」
曠野說:「會煩的,事情很多。」
小狐狸常常在想要怎麼才能長久永遠地和喜歡的人在一起。
有時候卻又需要一個人,喜歡一個人。
保持一段距離嗎?
「但是有時卻又耐不住孤獨,所以保持一個距離。」小狐狸問過來人:「一段時間見一次面會比較好嗎?」
「唔,是吧,我是這樣想。」
小狐狸反問:「可是像你現在也說晚上的時候很想和肌膚挨在一起睡覺,醒來的時候手想要放在柔軟的乳房。」
「沒有太多生活上的瑣事就好了,沒有太多言語,有默契很重要,我不喜歡屋子裡堆得到處都是,就想簡簡單單乾乾淨淨的生活,家裡就很亂。」
「呵,那平常整理好就好。酒店就不會有吧?」小狐狸就想將以後自己的房子簡簡單單打理得乾乾淨淨。「那酒店和屋子裡堆得到處都是你喜歡哪個?」
「都不喜歡,我喜歡屬於自己的地方,只有自己的東西,自己設計。」果然是建築製圖師,喜歡有品味的居家生活。
「嗯嗯。看很多室內設計都把他拍得很整齊漂亮。」小狐狸也很嚮往那樣的家。「嗯,太多東西會影響注意力,所以工作的時候不會聊天。」
「嗯嗯,瞭解,聊天效率就差了。」
小狐狸覺得自己和曠野很像。也許他的生活方式適合自己。
他們聊到晚了才各自去睡。
躺在窩裡,小狐狸仍睜亮眼睛想著。
是她已不甘於香草生活,還是只是因為寂寞想要人陪著。
她該要有一個寂寞應對sop。
在這個時候她不自覺地望向海的那一方。
20140608,11